《永远的蝙蝠侠》：好莱坞影星方·基默逝世，享年65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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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让汤姆·克鲁斯在《壮志凌云》里吃瘪的”冰人”走了——方·基默去世的消息传来时，我正在重温1986年那场著名的沙滩排球戏。古铜色皮肤的小伙子们挥汗如雨，方·基默饰演的汤姆·卡赞斯基叼着牙签斜眼看人，那句”你可以当我的僚机”的挑衅台词，至今还是军事动作片的经典桥段。谁能想到三十六年后的《壮志凌云2》里，当鬓角斑白的”冰人”用沙哑的嗓音说出”时候到了，该你上了”时，银幕内外都哭成一片——当时观众不知道，银幕上那个需要借助电子发声器说话的将军，戏外正和喉癌做着最后的搏斗。
说起方·基默的演艺生涯，就像翻开一本90年代好莱坞的活字典。记得第一次看《大门》时，他演的吉姆·莫里森在沙漠里癫狂起舞的模样把我吓得不轻。为了演活这位传奇摇滚主唱，他硬是把自己灌醉后上台真唱，有场演唱会戏份里撕心裂肺的”Light My Fire”，据说把来探班的莫里森遗孀都看哭了。这片子现在看画质糊得跟土豆拍的似的，但那种癫狂劲儿比现在4K修复版还鲜活。

1995年绝对是方·基默的巅峰年。《永远的蝙蝠侠》里他那套橡胶战衣让多少小孩做噩梦——我表弟至今记得布鲁斯·韦恩从滴水兽上纵身跃下的镜头，结果同年《盗火线》上映，他又变成抢银行的亡命徒。阿尔·帕西诺和罗伯特·德尼罗在咖啡馆那场戏固然经典，但方·基默演的克里斯最后在机场的戏才叫绝：这个纠结在兄弟情和正义之间的匪徒，中枪倒地时还在摸结婚戒指，当年录像厅里此起彼伏的抽鼻子声我到现在都记得。
要说遗憾，《雷霆之心》绝对算一部。他在阿拉斯加冰原上追狼的镜头美得不像话，那会儿的好莱坞还愿意砸钱拍这种文艺冒险片。有场戏是他钻进冰窟窿捞掉进河里的物资，零下三十度真身上阵，拍完直接送医院。这片子票房惨败，但后来成了影迷圈里的宝藏，去年还有人在电影节搞4K重映。
2015年喉癌确诊后，他消失得比蝙蝠侠还彻底。直到2021年纪录片《方·基默：我就是》上映，观众才看到这个曾经能用下巴演完《圣徒》的男人，现在要靠胃管进食。最扎心的是片尾他尝试说”我是蝙蝠侠”，结果发出的声音像生锈的门铰链。可《壮志凌云2》剧组找上门时，这个连完整句子都说不清的人二话不说就签了合同——后来我们才知道，他拍戏时已经需要每天注射止痛剂。
现在重看《壮志凌云》结尾，”冰人”在航母甲板上对阿汤哥竖起的大拇指，莫名多了层告别意味。这个总演硬汉的演员，生前最后一条ins是张阳光下的自拍，配文”今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”。洛杉矶家里那台老式点唱机，据说永远停在他最爱的《Light My Fire》前奏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