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喆着猫王装缅怀父亲,深情瞬间感人至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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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那件白色流苏外套和天空中的父亲
4月20日那天晚上,陶喆穿着那身白色流苏套装站在舞台上,灯光打下来的时候,流苏跟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,特别像当年猫王在拉斯维加斯演出的样子。台下观众举着荧光棒,有人突然喊了句”猫王回来了”,陶喆听见就笑了,眼角挤出几道褶子。
唱到《爱,很简单》中间那段的时候,陶喆突然停下来,抬头看了看体育馆的天花板。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在看什么——那上面是夜空,虽然被屋顶挡住了,但我们都懂。他说:”爸,这套衣服是专门穿给你看的。”声音有点抖,话筒把他吸鼻子的声音也收进去了。台下有个戴眼镜的姑娘突然就开始抹眼泪,她旁边男朋友手忙脚乱地掏纸巾。
陶大伟要是看见儿子这身打扮肯定得乐。老爷子当年在电视上模仿猫王可有一套,穿着亮片西装扭胯的样子,现在网上还能找到模糊的录像带画面。有次综艺节目里他学猫王唱《Love Me Tender》,唱着唱着假发掉了,自己蹲地上笑了五分钟,把台下观众都带笑了。这种搞笑基因陶喆倒是没继承多少,他唱歌时总是一脸认真。
2012年9月那个早上特别闷热。陶喆在医院走廊接到电话时,手里还攥着刚买的豆浆,塑料杯被捏得咯吱响。后来他在采访里说,最难受的是看见病房电视里在放父亲以前主持的《小人物狂想曲》,画面上陶大伟正在用山东话讲笑话,而病床上的人已经不会笑了。
这次演唱会前三个月,陶喆在台北老宅整理旧物,从阁楼拖出个落满灰的皮箱。打开发现是父亲收藏的猫王黑胶唱片,最上面那张《Blue Hawaii》封套里夹着张字条,铅笔字都晕开了:”给阿喆,要唱得比Elvis更骚。”他蹲在阁楼木地板上笑了好久,笑到邻居来敲门问是不是水管漏了。
现在他穿着这身白衣裳唱《蝴蝶》,高潮部分突然转成猫王式的颤音。观众席有人举起手机,屏幕上是陶大伟年轻时的照片。陶喆看见了大屏幕上的反光,唱到”当这世界已经准备将我遗弃”时突然转过身去,但我们还是看见他拿手背蹭了下眼睛。
散场时保洁阿姨在VIP区捡到张老照片,是二十出头的陶大伟抱着吉他站在”雷蒙乐团”的招牌前。照片背面有行褪色的钢笔字:”1963年春,阿珠怀孕了,明天去教会唱诗班请假。”后来这张照片被歌迷送到后台,陶喆盯着看了很久,手指一直摩挲着父亲牛仔裤上的破洞——那位置和他今天演出裤子的磨破处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