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译暂别影坛 华表奖后想陪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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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译拿华表奖那天,北京首钢园的晚风里飘着点春天的躁动。他攥着”优秀男演员”的奖杯,黑色西装被舞台灯照得发亮,说出来的话却带着股糙米粥似的实在劲儿:”这奖杯搁手里沉甸甸的,不是金属分量,是观众拿眼神儿一寸寸焊上去的。”
这话听着像场面话?可你要是见过他这两年银幕上那些角色——《悬崖之上》里冻得嘴唇发紫的特工,《万里归途》中撤侨官员制服后背的汗渍,甚至《满江红》里那个只出场十分钟的宰相府总管何立,指甲盖都透着阴狠——就知道这男人把每个角色都当契约书来签。去年春节档三部电影里全有他,观众开玩笑说”躲过了《满江红》没躲过《流浪地球2》,躲过球2又撞上《交换人生》”,他自己倒先受不了了。
“去年有天收工回家,我家猫冲我哈气。”张译说起这事还咧嘴,”养了七年的主子愣没认出我,那瞬间真觉得该歇了。”他管这叫”职业性失温”——就像《攀登者》里演过的登山队员,冲顶太猛容易忘了自己还是血肉之躯。有场戏是零下二十度拍赤脚奔跑,他真把袜子脱了在冰碴子上踩,现在说起这个直搓膝盖:”当时觉得这叫敬业,现在想想,可能只是怕停下来听见自己说不想演了。”
华表奖后台的采访间里,他捏着矿泉水瓶突然笑出声:”你们见过横店清晨四点的早点摊吗?我连续见了十二年。”这话听着像科比梗,但接下来那句就露了底:”有天买煎饼的大姐突然问张老师今天演死人还是活人,我才发现自己的脸在别人眼里早成了角色切换器。”最要命的是拍《重生之门》那阵,白天演高智商罪犯晚上梦游起来翻家里保险箱,把媳妇吓得抄起拖把杆。
现在他窝在北京东四环的老小区里,手机扔抽屉,每天最大的冒险是跟楼下流浪猫抢长椅。有次被粉丝撞见穿着老头衫逛菜市场,手里拎着的芹菜还滴着水。”卖菜阿姨教我挑西葫芦要看绒毛,这知识可比表演老师教的观察生活生动多了。”他最近迷上了这种”人间蒸发”的状态,说在超市排队时听大妈们唠拆迁比读十本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管用。
但华表奖的奖杯就摆在书柜最显眼处,旁边搁着本翻烂了的《平凡的世界》。”路遥写孙少平下矿井前要把自己埋进煤堆里浸味儿,我们这行现在太多人忙着往脸上贴金。”他忽然正色,”观众又不是ATM机,投个表情包就能吐出眼泪来。”这话说得狠,但看看他那些角色——《亲爱的》里丢孩子的土豪爸爸,寻人启事上的电话号码真是他自己的;《一秒钟》里劳改犯偷胶片,指甲缝里的泥能种菜——就知道这人对自己更狠。
休息这半年,他学会了用烤箱做舒芙蕾,虽然十次有八次塌成蛋饼。有次烤蛋糕时突然想起《悬崖之上》的雪地戏,发现当时冻出来的鼻涕泡居然比表演技巧更真实。”现在要是让我演个厨子,至少知道糖罐放哪儿了。”他晃着咖啡杯,窗外槐花正扑簌簌往下掉。问及什么时候复出,他指指茶几上摊开的《红楼梦》:”贾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,我们演戏的,总得先把自己当个活人不是?”
黄昏的光线爬过奖杯上的华表纹样,在他手背投下细碎的影。这个曾经一年拍148场戏的”劳模”,现在最享受的竟是每天黄昏准时出现的”选择困难症”——是陪狸花猫玩毛线球呢,还是去胡同口看大爷们下象棋?用他的话说是:”得先把张译这个人找回来,才能继续当好演员张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