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镖人》集结吴京谢霆锋李连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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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京蹲在敦煌戈壁滩的乱石堆里啃馕饼的时候,谢霆锋正在隔壁片场把弯刀耍得呼呼作响。这是去年夏天《镖人》剧组最寻常的午休场景——直到李连杰突然拎着保温杯出现在片场,所有武行都扔了盒饭往那边跑。这个画面后来被场记发到抖音,点赞直接破了百万,评论区都在嚎:”袁八爷这是把华语动作片的家底全掏出来了啊!”
这片子最早露脸是在五月底的全国影片推介会。当时大银幕上闪过三十秒的粗剪素材:黄沙里冲出个满脸血痂的刀客,反手劈开射来的箭矢,镜头一切竟是吴京那双标志性的下垂眼。台下院线经理们顿时炸了锅——要知道原著漫画里刀马那个糙汉形象,跟吴京过去演的冷锋、伍千里压根不是一路货色。但等看到后面谢霆锋饰演的竖瞳反派从城楼一跃而下,李连杰的白发老僧在烽火台单手接箭,所有人都闭了嘴。有个山西的老发行当场发了朋友圈:”袁和平到底还是袁和平。”
漫画党们最关心的改编问题,其实从开机那天就有答案。许先哲的原著里那些标志性场景——比如刀马在酒馆用羊腿骨挡飞刀,裴行俨戴着青铜面具大杀四方——全被袁和平拆解成实打实的招式。吴京在采访里吐槽过,老爷子要求他们所有打戏必须”能看见肌肉发力的纹路”,有场客栈群殴戏拍了二十七条,就因为第三条时谢霆锋的衣带飘动角度不对。最绝的是李连杰那场雨夜对决,六十岁的人不用替身,真把漫画里”禅杖点地三寸水花不溅”的镜头给实拍出来了。
说到谢霆锋这次演的反派,简直是把”疯批美人”写在脸上。定妆照里他右眼戴着黑色眼罩,左耳挂着的西域银饰会随着打斗叮当响。看过粗剪的制片人透露,有场戏是他把刀马逼到悬崖边,突然用刀尖挑开对方衣领找纹身,结果发现认错人之后居然笑出声来。这个神经质设定其实是谢霆锋自己加的,他说原著里的阿育娅太平面化,”得让观众又怕又想看”。
剧组在甘肃拍最后大战时遇上沙尘暴,结果袁和平临时改戏,让所有人在狂沙里真打。那天吴京被风沙迷了眼,愣是靠着肌肉记忆完成了漫画里经典的”刀劈箭雨”,收工后才发现手臂上扎着三根木刺。这种玩命的拍法倒是很贴合原著精神——许先哲画《镖人》时就说过,他想要的武侠是”能闻到血腥味”的。现在成片里保留了个细节:刀马的牛皮刀鞘永远有裂缝,因为漫画里强调过”真正的高手兵器都会留下战斗痕迹”。
李连杰的客串最让人意外。他演的神秘老僧总共就三场戏,但每场都是关键。有场夜戏是他盘坐在敦煌的残垣断壁间,用内力震开射来的火箭,这个镜头后来被摄影指导调成青灰色,跟当年《英雄》里无名长空对决的色调一模一样。现场工作人员说,老爷子打完这套动作后,吴京谢霆锋在监视器前鼓了足足三分钟掌。
现在最让观众抓心挠肝的是那个”神秘镖物”到底啥来头。原著党应该记得漫画里装着前朝密卷的青铜匣子,但电影似乎做了改动。预告片里有几个一闪而过的镜头:吴京在沙漠里拼死护着的包袱会渗血,谢霆锋抢到它时表情从狂喜变成惊恐,而李连杰的台词”天下大乱始于贪嗔”明显是冲着这东西说的。制片方捂剧本捂得死紧,连主演采访都被要求避开这个话题,只透露”比漫画更带劲”。
这片子现在最大的悬念倒不是质量——袁和平+吴京+谢霆锋+李连杰的组合根本没法拍烂,问题是它能唤醒多少人的武侠魂。去年《目中无人》证明现代观众还吃这套,但得够狠够糙。《镖人》预告里有个细节特别戳人:刀马在雪地里拖着刀走,镜头拉远出现一长串血迹,跟二十年前《新龙门客栈》里周淮安出场如出一辙。这种老派江湖气,现在还真就这帮老家伙能拍得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