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李子颁奖：罗伯特·德尼罗荣获金棕榈终身成就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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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戛纳之夜：当小李子为德尼罗戴上金棕榈，两代影帝的30年师徒情
法国时间5月13日傍晚，戛纳电影宫前的红毯被夕阳染成蜜糖色。罗伯特·德尼罗踩着《出租车司机》里特拉维斯式的步伐走来，只是这次他不用扮演愤怒的孤狼——全场起立的掌声中，这位80岁的银幕传奇即将接过荣誉金棕榈奖杯。而捧着奖杯等待他的，是那个曾经被他按在《男孩的生活》片场冰箱上”暴揍”的毛头小子，如今同样成为奥斯卡影帝的莱昂纳多·迪卡普里奥。

“我第一次见到鲍勃时差点尿裤子。”小李子开口就惹得全场大笑，他故意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模仿29年前的自己，”当时我19岁，在《男孩的生活》试镜现场，他突然用那种你在跟谁说话的眼神盯住我——就是《好家伙》里吉米·康威要杀人前的表情。”这段即兴表演让台下德尼罗笑出满脸褶子，两人在《花月杀手》里再度饰演的翁婿角色，某种程度正是当年父子关系的延续。
1993年的片场往事被小李子讲得活色生香：”有场戏要求我被他抓着头发往冰箱上撞，开拍前他悄悄问我需要真撞吗，我说当然要。结果拍完发现冰箱凹了个坑，我的后脑勺肿得像高尔夫球。”这段即兴发挥后来被导演保留，成为影史经典的暴力场景之一。而鲜为人知的是，当天收工后德尼罗特意带他去吃冰淇淋，用意大利语教他骂人的话缓解情绪。
当话题转到《花月杀手》，小李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：”去年在俄克拉荷马拍戏时，有场夜戏拍到凌晨三点。80岁的鲍勃裹着毛毯坐在监视器前，坚持要看完我所有的备用镜头。”他模仿德尼罗沙哑的纽约腔：”那老家伙会说再来一条，你还能更好，就像1993年时一模一样。”此时镜头切到台下，正在擦拭眼镜的德尼罗突然被拍到，他略显慌乱的表情引得马丁·斯科塞斯笑到拍大腿。
最动人的时刻出现在颁奖尾声。当小李子说出”表演不是成为别人，而是找到自己”这句德尼罗名言时，老爷子突然起身走向话筒：”等等，这话真是我说的？”在全场善意的哄笑中，他拥抱了这位相识时比自己现在年轻60岁的伙伴，”不过里奥确实做到了，看看他在《花月杀手》里那个贪婪又懦弱的蠢货丈夫，多让人恶心啊。”这种典型德尼罗式的”脏话赞美”，让台下刚凭借该片获得最佳导演提名的老马丁笑得直咳嗽。
随着《时光流逝》的旋律响起，两代教父在台阶上默契地同步整理西装——这个《美国往事》式的优雅动作，恰似30年来方法派演技的隐秘传承。当德尼罗举起奖杯时，人们分明看见《愤怒的公牛》里拉莫塔的影子，而站在阴影处的小李子，眼里闪着《华尔街之狼》乔丹·贝尔福特特有的、学徒对导师的崇拜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