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濑铃《远山淡影》发布正式海报 入选戛纳关注单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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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广濑铃倚窗远望时,她在想什么?《远山淡影》的戛纳之旅
五月的戛纳海滩上,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。当《远山淡影》的国际版海报在电影宫外墙上亮起时,不少路过的影评人都停下脚步——海报上广濑铃侧脸贴着玻璃窗,睫毛在阳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,窗外是水墨般晕染的山峦轮廓。这个画面像极了石黑一雄原著里那个著名的比喻:”记忆就像隔着毛玻璃看风景”。
石川庆导演这次带着他的新作闯进了”一种关注”单元。这位拍出《某个男人》的导演似乎特别擅长处理这种带着迷雾的叙事。记得去年东京国际电影节上,他聊起接手这个项目时说:”第一次读原著时,我被那些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对话惊到了。就像长崎的雨季,你以为只是细雨,回过神来衣服已经湿透。”
故事从广濑铃饰演的Niki回到母亲故乡开始。这个在伦敦长大的混血女孩,穿着明显不合当地气候的短裙,走在长崎的坡道上时,镜头给了她小腿上被蚊子叮咬的红包一个特写——这种文化疏离感的小细节,在电影里随处可见。她母亲悦子(吉田羊饰)煮茶时突然说起:”你记得幸子阿姨吗?就是总穿浅紫色和服的那个。”这时镜头切到二阶堂富美饰演的幸子正在晾晒染了樱色的布料,阳光透过布料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光斑。
关于幸子女儿的”梦境回忆”是全书最扑朔迷离的部分。电影里处理得相当巧妙——每当悦子讲述时,画面就会泛起类似老照片泛黄的色调,而Niki质疑的瞬间,色彩又突然锐利起来。有场戏是幸子在防空洞里教女儿折纸鹤,洞顶渗下的水珠把宣纸晕染开,这个意象后来反复出现在Niki的幻觉里。戛纳首映时,坐在我前排的法国记者看到这里突然坐直了身子,在本子上写了什么。
二阶堂富美这次贡献了可能是职业生涯最克制的表演。她饰演的幸子总在微笑,但某个特写镜头里,她嘴角肌肉不自觉地抽搐被拍得一清二楚。广濑铃则完全颠覆了以往形象,有场戏是她半夜惊醒,发现自己在用英语说梦话,那种惊恐又困惑的表情,让人想起《挪威的森林》里的绿子。
不得不提吉田羊饰演的老年悦子。在长崎原子弹资料馆前的长镜头里,她望着和平雕像突然说:”那时候的云,是珊瑚色的。”镜头随着她的视线上升,我们看见湛蓝天空中确实飘着几丝粉色的云——这个超现实的瞬间,恰如其分地呈现了记忆的诡谲。石川庆在发布会上说:”我们找了气象资料,1945年8月9日的长崎,确实有过这样的晚霞。”
电影里反复出现一个意象:幸子家总在漏雨的屋檐。首映后的记者会上,有观众问这是否象征战后日本的创伤。石川庆笑着摇头:”不如说是为了听雨声。你们注意到吗?每次回忆场景的雨声都比现实场景大3分贝。”这种对感官细节的偏执,让小说里著名的”不可靠叙事”在银幕上有了新的表达方式——不是通过画外音,而是通过光线、音量和甚至气味的差异(Niki初到长崎时总闻到”潮湿的榻榻米味道”,而随着剧情推进,这个味道逐渐变成了”晒过的棉被气息”)。
当Niki最终站在浦上天主堂遗址前,镜头从她背后升起,我们突然看清那些她一直以为是山影的轮廓,其实是无数倒塌建筑的剪影。这个震撼的俯拍镜头,让戛纳首映场的掌声持续了整整三分钟。散场时听见两个日本记者在争论:”所以幸子的女儿到底…”话没说完就被海风吹散了,就像电影里那些始终没有明确答案的追问。
影片结束在Niki登上返回伦敦的航班,她望向舷窗外——这次没有山影,只有纯粹的云海。这个开放式结局,比原著更突出了”远山”与”淡影”之间的辩证关系。或许正如石黑一雄在小说扉页写的:”我们回忆的从来不是事实,而是自己对事实的理解。”而石川庆用光影完成的,正是这种理解的视觉化过程。